刚上初中的我因为个子较高被老师分在了最后一排,还是一个人坐。当时的我对处女没有什么印象,对班上女生也没有轮廓留在脑中,只是很喜欢和男同学瞎胡闹。开学军训后,大家相互之间有了些了解和认识,然后就选班干。
我们选班干部都是通过同学提名,然后全班不记名投票。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是我小学同学,和我分在同一个班,他是射手座的(小学时老把女孩子逗哭,被女孩妈妈找上门)。他提名让我当组织委员(平时他都对我唯马首是瞻),我班一共51名学生,我高居榜首获得了47票,稳稳当当的当了组织兼文体委员。第一次当班干感觉好满足,小学时可能是不懂事,常和学校大小同学打架,所以老师从没封我什么官当。
下课后我刚想离开座位走人,被一个怯生生的女生挡住,她说:“你是文体委员吧,老师让我俩叫几个同学一起去领新课本。”这是处女和我认识说的第一句话,我感觉她说话柔柔的,象在发嗲。“你是?”“我是学习委员。”她浅浅的笑。
学期过半了,我无忧无虑的过着,一天都和射手在一起胡掰,自制钓杆去湖边钓鱼,做弹弓去山上林子里打鸟,期中学习成绩居然还不错,数学老师还在班上表扬,让大家多向我学习,嘿嘿。也许是水涨船高,老师把我的座位往前调了一排,有个捣霉蛋被换到了我的座位。我对他说:“老兄我这可是旺庙呀。”
细看周围地形,和处女成了同桌。她仍在那看她的书,没看见我似的。“嘿嘿,你好,多多照顾。”我和她打招呼。她看了我一眼,又去看她的书了。呵呵,我也没说什么了。
在我们那个时候大家都喜欢看日本的漫画,最早《城市猎人》是单本的,一卷五集,我每卷必买,然后在班上传阅。“能借我看看吗?”这个声音再好分辨不过了,“好啊”我说。虽然是同桌但是除了班上的公事她是很少和我说话的,我也不在意。
就因为一本漫画,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,慢慢的我们的话越来越多,我说她象书中的神宫寺遥,说自己象那个寒羽(吹了点),她数落了我一顿,后来说有些地方是象,不爱干净把球鞋晾在教室窗台上。托处女的福,后来我拜读了好多少女漫画,和她把漫画从海底谈到地上,又从地上谈到天空。觉得她的话还是很多的,不象外表给人的感觉,渐渐的我们成了好朋友。
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星座,班上有不少人在看星座的小书籍,处女问我生日,我说给她听,她告诉我我的星座是狮子座。我还真不懂狮子座是什么东东,你说狮子就狮子吧,总比做耗子好。说起来这样一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,但是后面发生的就出现变化了。
初二上学期有一天,我和射手还有几个男生在后排甩股乱侃,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谈到了班上女生这个话题上,射手说:“你们觉得班上哪个女生最靓最嗲?”我说:“不知道。”因为处女只是天生的声音就是这样,倒不是装出来的,听惯了不觉得了。“就是和你坐那个。”一个插嘴说。随后大家一阵哄笑。我说:“没有吧,我倒没觉得。”后来又和他们争了几句,不知怎的,说到打赌上了,他们说,“我赌你不敢摸她的脸。”一向敢说敢做的我哪禁得起他们激呀,想都没多想,“有什么不敢!”我说。
正好这时又是放学,处女在擦黑板。我走到前面,“WYU你过来一下。”“什么事呀?”处女走过来,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。我笑了笑,说没什么事,手就滑到了她小脸蛋上,这时候时间静下来了,足足有两秒,后面的男生也没出一声。我看到处女涮的脸红,低头转身走开了。照理说她应该给我一耳光才是,我也太LM了,后来想想自己太不尊重女孩子了,也真是年少无知。
敢做敢当,向她认错吧。第二天早上来到学校,她正在做值日,好象没事一样。等她坐定了,我转过来看着她,刚一开口,到嘴边的话成了,“我喜欢你。”她的脸渐渐变红,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映在她脸上显得更红。她低头微笑,我当时突然变得很平静也跟她笑。
事实上我们发展非常慢。当时不知怎的就和她表白了,其实一直当她朋友,表白后也没大变化。变的是从此我和她无话不谈,能一直不停的说,我现在终于明白谈恋爱这个“谈”字的意义了。我们能从早上聊到傍晚,因为是同桌根本不用传统的“小纸条”,上课时我们拿草稿本来写着聊,厚厚一打象学术报告一样。闻着她的气息,我心中升起一种暖暖的感觉,就象万籁俱静,然后从远方有一首歌传来。这就是爱的感觉!后来我是真的爱上她了。恋爱一点都没对学习产生影响,至少我们一直是这样。
班上同学对我们的交往都很支持,也奇怪,当时全班就我们俩这一对,可能以前的人开化比较晚吧。老师似乎看出了点风吹草动,就分别找了我们俩谈话,回来时我跟处女说,老师说我们早恋呀。处女说:“我才不管呢。”我无话可说,心里在暗爽。
这时班上又玩起了用一种牌测人的命运,好象和现在常玩的塔罗牌差不多。坐我们前面的女生是玩这种牌的高手,常给大家算,自然也常帮我们算。后来处女迷上了画漫画公仔,常画些眼大如铜铃的美少女,我就自个和前面女生玩牌。一次上自习课,正课我是不会和除处女以外的人谈天的,我和前面女生又在测命了,正在进入状态说说笑笑,不免有些看上去过了点的动作。处女把班长唤来,耳语几句,班长走来我面前劝了劝我,我以为处女打小报告,“怒”,这是我第一次向她发火,“我不用你管,你凭什么管我!”处女什么都没说,仍画她的画。
第二天,上课了。我发觉旁边座位空着,四处看看,处女去后面和一个女生坐去了。我独自一个人坐了一星期,体会到什么是孤独。她托她好朋友给我送来一封信,上写“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?你以为你是王子呀,谁都要依着你。”这样做不是让我在全班很没面子吗,我明知她只不过想气气我,但我就是放不下架子去向她低头。我们就这么耗着,又过了一星期,老师看到我旁边空着个位子怪别扭的,于是叫一个女生和我坐。好呀,你气我,看谁怕谁。我和那个新同桌玩起了五子棋,还和她开心的大笑。就这样我们一直僵持着,我和那个新同桌,水瓶座的女生后来成了哥们。
初二下学期开学,我从班上人群中找不到了处女,我失落得要命。她好朋友告诉我,她转学了。我感觉天空灰暗,觉得好冷。虽然她以前也和我说过,她爸让她转学,我问她,“你走了我怎么办?”她没回答。但是现在她忽然走了,没和我道别,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我现在连看都看不到她了,我对周围一切失去了兴趣,第一次感觉她对我的重要。我变得不再爱讲话,对同学也冷冷的。我常在梦里梦到她,她背对着我,我叫她名字,她回头看了看,越走越远,我在后面追,觉得脚上使不上劲。我惊醒过来,发觉已是泪流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