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——
“那好,没什么事我走了。”
“哦,好吧,BYEBYE。”
“再见。”
最后是你的背影,映在我的瞳人中,慢慢变小,渐渐消失。
男人的直觉总是不准确的,这是你缺少的常识,而我却总是没有勇气告诉你。对此,我经常后悔,特别是以上那一幕的一次次重演之后,我的悔便一点点地在心底堆积,越堆越高,以至于有时,它们在胸口达到饱和,刹那间,不得不变成泪水从我望你望得疲惫了的眼底涌出。我哭了而你却不知道是为你。
我设想过你我之间的许多未发生过的场景,比如,一起手牵手地在晚餐后散步,说着一些有甜蜜争议的话题,路过相同的地方也不感觉倦殆,饶过些许障碍也不感觉烦躁,有时,静静地靠在一起,一言不发,却幸福至极……
这些将永远是幻想了,在你不小心地伤了我N次以后,我宣布,男主角不再有可能是你,我的爱情,虚位以待更有默契的人。
有些话,我也许早该讲出口。
“我对你的感觉,你真的从没有察觉过吗?我知道你心底的想法:她的个子太矮了,她的皮肤不够白,她的头发不是我要的那种感觉,她总是傻傻的,她愿意为我做许多是,但我不能接受她,因为我相信会有比她好的。好在,她没向我表白,她和我不合适。
“我说得对吗?这是你心里的想法吧。你不要否认,你早就被我看穿了。你认为我配不上你,好吧,没关系,我什么都不奢望,只要一个人固执地走开。你用不着内疚,如果你说出抱歉的话,我一定会看不起你。我不计较付出,更不需要勉强的回报,我会忘了自己为你默默地做过的一切,还有那些莫名的泪水。
“这样的话你很怕听吗?很不舒服吗?你别开口反驳,我的话说完了。”
然后呢?我注视着你惊讶的表情?还是一个转身,离开?你都料不到,对吗?“你不会生气,不会发火。”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,这是你眼里的我。没错,我不会对你生气,更不会对你发火,以前不会,是因为我爱你,现在不会,是因为我看低你,以后更不会,因为我离开了你。
我是一只受了伤的自卑的蝎子,我不美丽,但我很有棱角的态度却独树一帜。我伤痕累累,我漫无目标,我意志消沉,我自甘堕落。但是,我终究是一只蝎子,我的尾巴上有饱涨毒液的尖刺,它让我觉得安全,在关键时刻,它总能救我一命,让我觉得自己还能有活着的理由。我,用它自卫,而不是行凶。原因是,我硬硬的却易碎的脆壳里还有一颗“砰砰”跳动的柔软小心。这也是我没有伪装起自己去给你设下陷阱的原因,我爱你,所以永不害你。
你应该会唉声叹气吧。其实,有什么用?男人都只会在事情败露后呐喊,如果换作我——微笑,通融——我们都需要喘息。
你应该庆幸,真的,因为爱上你的人是天蝎座,她昨天愿意为你去赴汤蹈火,今天也不会为你的无情而哭天呛地,明天更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。她富于理智,敢做敢当,从不逃避现实,她拿得起也得下。她把你洞察得一清二楚却不会随意揭穿。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——那样你会痛苦尴尬。她不能看你挫败而袖手旁观,更不会在你奄奄一息的时候嘲笑你的无助。她有情有义,崇尚奉献,曾经为你泪水像海一样泛滥,决定放手之后也会干脆利落,决不让你为难。她爱你,为你做什么都可以,但当她不再愿意继续的时候,你说什么也都没有用。
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子,我就是这样一只蝎子,我承认自己执拗,但我不认为自己冲动。我深思熟虑过了,这是最好的选择——我拯救自己,同时拯救你。